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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最初的震惊，陆飞迟疑的问道：“这是因果的力量？”
保罗缓缓道：“是的，我杀了太多的罪孽生物，又跟着飞翔的荷兰人，引渡了无数的亡灵，这才一点点的聚集到了如今的因果善业！”
“所以，那个巨鳐才伤不了你，也不敢伤你？”陆飞既是发问又是感叹。
保罗道：“是的，这个世界上，即便是有实力杀我的人也不敢杀我，因为，这个因果太大了！”
陆飞身负无尽因果罪业的时候就曾想过，如果一个人拥有着大量因果善业的话，会是怎样的情景，没想到，人没见到，反倒见到了一个大章鱼。
“这些年，你杀了多少罪孽深重的生物才能造成如此的效果，居然已经能够无视海洋霸主的攻击了！”陆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盛况。
一个这样的生物，就算没有什么实力，也没有谁敢杀了他了吧。
“据我所知，这种功德善业，极难积攒，实力越高，诛杀那些低级的生物，获得的善业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只有杀和自己实力相当的，或者更强的恶徒才能获得一些善业啊。”
陆飞看着眼前这个紫的发黑的保罗道：“大洋中，你这样的存在也不多吧！”
保罗憨笑道：“是不多，算上天赋本领，种族资质，能和我做对手的，不超过五位！加上如今的功德善业的话，敢对我出手的，没有一个！”
“我去，看来我抱上了一根大粗腿啊，不对，是擎天巨柱！”陆飞赞叹，保罗还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吓死人。
“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不奇怪吗？为什么我这三百年来一直不曾出现在世人面前？我以前可是北海巨妖，毁了很多船只的！”
陆飞点头道：“是挺奇怪的！”
保罗淡淡道：“那是因为我自斩了，变成了一只普通的小章鱼，这样，通过引渡亡灵，我就可以获得很多的善业。再加上偶尔拼杀一些恶怪，慢慢的积攒下来，三百年后，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陆飞震惊，认真的消化了这些内容后才道：“你可真有魄力，将自己置于险境，只是为了那些功德善业？太拼了吧！万一运气不好，被个海鱼吃掉，岂不是太亏了。”
“这就涉及到了我的梦想！”
“你的梦想是什么？”陆飞再度询问。
“我要积累足够的功德善业护体，进入彼岸，救出戴维琼斯，有迹象表明，戴维琼斯进入彼岸寻找卡吕索普那个女人去了！”
卡吕索普！
陆飞忽然想起了加勒比海盗时期的女巫师，传说她是海神的女儿，不过后来人们发现此卡吕索普非彼卡吕索普。
十六世纪，已经没有神灵出现了，这个卡吕索普只是一个精通黑魔法的人族女巫而已。
飞翔的荷兰人号船长戴维琼斯和这个女巫相爱，然后恋爱的双方都有些神经质，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搞的跟世界末日一样。
两人痴痴缠缠，那种爱恨夹杂的故事甚至可以写一部琼瑶剧，两人相爱相杀，戴维琼斯因为卡吕索普的黑魔法而变成了章鱼脸，被诅咒永远不能靠岸。
在陆飞的记忆的电影中，戴维琼斯和卡吕索普经过一番乱七八糟的感情纠葛，通通化成了鬼魂，去了冥界。
没想到，电影讲的故事是真的！
“那个女巫，将戴维带入了彼岸，居心不良，我要将戴维从彼岸救出来！”保罗的话语第一次带着急切的意味。
“能救出来？”陆飞问道。
“能，但不是现在，我的因果善业并不够，也许，我还要再度自斩，慢慢的累积！”
陆飞怔然，再自斩，难道要再过个三百年吗？
“不，也许我要自斩很多次！才能完成我的梦想，我不光要救戴维，我还要找到埃吉尔，那个投影出我的荒海之神，我要知道，诸神的黄昏后，诸神到底去哪了！我不相信他们死了。”
保罗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幸亏两人的对话只是通过意念在交流，不然，天知道会出现什么异状。
陆飞总感觉保罗的话涉及到了禁忌，这是他的直觉，因为他曾经多次因为说话涉及到禁忌，从而引来了雷霆。
忽然，陆飞脑海中灵光一显，他呼吸有些急促，有点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给吓住了。
“我想知道，诸神的黄昏发生在什么时期？”
“神话时代末期，以大灾变时期的历法来算，也就是公元纪年，公元前二百年左右吧，后来诸神消失，世界经过了三百多年的恢复，北欧人在公元一世纪的时候才整理了北欧诸神的遗迹，流传下他们的故事！”
“果然是这样！”陆飞自语，神情越发的凝重了。
公元前二百年左右，北欧诸神消失，而同一时期，东方，秦朝，秦始皇焚书坑儒，先秦诸子百家开始走向末路，先秦练气士也销声匿迹。
公元元年，耶稣升入天国，踪迹不显。在那之前的几百年中，以宙斯为首的奥林匹克众神也神秘的消失不见了。
而这种消失在之前就是有预兆的，在公元前一千年的时候，奥利匹克神系的源头之一，古爱琴文明就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灾难，有神秘力量将这个青铜文明留下的精神痕迹，连同文字在内，全部抹去，留下的记载只是将之称为最终灾难！
但，灾难究竟是什么，没有人能说得清。
公元前六世纪，古埃及被灭，那里的神灵也消失不见，再也没有真迹显化。
不光是这些，在窥避师的传承中，陆飞参考了历代窥避师留下的一些笔记，但从公元前一千年到公元一世纪，窥避师传承发生了断代，中间那些祖师们到底干什么了，去哪了？为什么没有留下一丝的文字提示？这是一个很值得推敲的问题。
其他文明中，还有很多神系消失了，基本上也是发生在这个时代，这也太集中了吧。
在断代了千年之后，公元一世纪，新生的第一代窥避祖师在坐化的时候，留下了八个寓意莫名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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