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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机场。
在海关安检人员奇怪的目光注视下，金泰慢条斯理地把手腕上的东西拆下来，放到托盘里，但是他走过安检门的时候——
“嘀……”
警报依然响起。
金泰无奈地举起双手，“需要脱衣服吗？”
安检看看后面排的长队，又看看他扔在托盘里的特工徽章，“特工先生，方便说一下你有受伤的部位吗？动过手术？体内有没有弹片或者弹头，还有就是手术后的金属支架？”
特么有才怪呢！
“没有，”金泰坦承地说，“我不是第一次坐飞机，可是确实还是头一次在安检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
从德国回来的时候会有这样一幕，是他怎么也没想到的。
是他体内的金属含量超标了？
金泰平定一下因为安检受阻有些烦躁的情绪，甚至用尽可能快的速度发动了第一套导引术。
本来是用来吸引金属粒子，提升精神力的方法，在他迈过安检门的时候，终于没有再引发警报。
“看来是机器故障，长官，”安检经过认真检查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只好用了一个借口来安慰自己，“您可以走了。”
“谢谢！”
金泰还真怕这货认真起来没个完。
而他们的仪器，不管是什么，都不太可能检查出他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而这恰恰也是金泰非常想弄清楚的。
“这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金泰都想给那人一拳。
今天是流年不利吗？
过x光检测的时候，一个黑人安检员指着屏幕，抬头问金泰。
“一个金属球，”金泰耐下性子，把包打开。
“不是水晶球？”看到这个光洁的，带些乳白色的球，这个安检员一时有点儿好奇，“我见过很多拿水晶球当吉祥物的，可是，长官，带这个——”
说着，他用手去拿起来掂了掂，又左右看了看，“还真够份量的”。
“我也是觉得它很特别，所以才带回来的，”金泰强笑道。
“从哪儿弄来的？”安检员摩挲着，“它看起来——很特别，瞧这白色的花纹，好像还会动呢，来自外星球吗？”
你还真特么聪明！
金泰收起笑容，“很抱歉，虽然我很想告诉你，可是——你知道的，我得对我去过哪里，做了什么保密。”
这就是瞎扯蛋了。
可是安检员还真信了，他把祖录球放回到包里，“不好意思，长官，你知道的，只是例行公事罢了，你可以走了。”
胡塞里一直似笑非笑地在一边看着，直到金泰拎着东西走出来，他才在他的耳边低语，“嘿，看来某人以后过海关可有的麻烦了。”
金泰更郁闷，“马的，这算怎么回事儿？以前从来没有过呀！”
“也许是你吃的铁太多了吧，”胡塞里开玩笑道。
金泰却对这个可能很是留意。
真的是太多了？
好吧，好像确实不少，那些金属到底以何种形式，存在哪里，去了哪里也不知道，还有，他在德国的时候可是刚刚费了很大的精力制造了一个与小蛇差不多形式存在的东西。
想到这儿，他看看左手腕。
上面只有一个手环。
哎？念珠哪去了？
金泰大惊。
他快速回想了一下。
没可能的，就算念珠掉在什么地方，也一定会自己找回来。
可是现在确实不见了。
他再次观察左手腕上的手环，细看之下，不由苦笑。
真见了鬼了，不知什么时候，念珠和手环合为一体。
不是简单的组合，念珠变小了很多，而且能明显感知到，手环内正有一次进食的过程一直没有结束。
难怪在飞机上，金泰一直不觉得饿。
虽然手环是全封闭的状态，外人不可能会察觉，可是它与金泰之间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
难怪刚才安检死活通不过。
这个手环在吸收念珠的时候，有一部分金属成分是转嫁到他的身体内的。
难怪他体内的金属含量会超标。
真是——
“找到原因了？”看金泰的脸色，胡塞里猜中了答案。
“算是吧，”金泰苦笑着，“你带着他们先回洛杉矶吧，我可能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还好他没有干扰到飞机的飞行，不然飞到一半的时候掉下来，下面就是大西洋，他除了哭，大概什么忙也帮不上了。
出去的时候，只有他们几个，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大帮。
埃德蒙笑意盈盈地站在出入口，“欢迎回家，我的朋友。”
这次要不是埃德蒙帮忙，这么多人的证件还真是不好搞定。
经历过若干次恐怖威胁以后，美国已经不像以前那样那么欢迎来自世界各地的移民了，连游客都不喜欢，审查程序的愈加严格需要更加专业的人士去解决身份的事。
这些人的身份当然不能靠那位名义上的上司——兰斯来解决，虽然看起来他神神秘秘的，知道很多金泰不知道的事，能利用关系解决一些金泰的小麻烦，可是真正可以把事情做的最好的，还是这位埃德蒙。
“还满意吗？”金泰跟他握手以后，一语双关地问。
埃德蒙了然，眼中带着调皮的神色，“满意，当然满意，需要我现在就下跪向你表忠心么？”
“还是不必了，”让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下跪，在洋人的地方很容易引发一些不太好的联想，“那么我是不是可以随意动用我的存款了？”
在保加利亚的时候，他小小地查了一下自己帐户上的余额。
又有两个多亿进帐，看来埃德蒙已经加快了帐户资金的回流速度，金泰成了优先服务的对象。
“这——你最近有什么投资计划吗？”埃德蒙的迟疑未加掩饰。
看来还是有困难的。
这些大佬看起来满有钱的，可是真到用钱的时候，还是无法像土豪一样轻松自在。
“我想，我需要一个钢铁厂，”金泰坦承地说，“有私密的空间，实验室一类的东西，随时可以得到大量的资源，一个小农场已经满足不了我了。”
“你希望它的现代化水平到什么程度呢？”埃德蒙指着大海的方向，“像la公司那样吗？”
“人越少越好，”金泰也不是很清楚企业的运作，这一向不是他的长项，“涉及到我的实验材料，最后尽可能使用机器人自动化流水线之类的。”
“好吧，我大概明白你想干什么了，”埃德蒙拍拍他的肩膀，“别惦记在你的农场附近盖这个了？洛杉矶的环保主义者会把你杀了的，科罗拉多有很多非常不错的钢铁公司，我只需要在华尔街运作一下，找到几个优秀的选择，接下来，稍加改造，你就可以直接使用了，这样即方便，还可以省下很大一笔钱。”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
钢铁厂不在自己住处附近，这一点曾经是金泰最不喜欢的，那意味着他要浪费更多的时间在路上，可是目前似乎这也是最好的办法。
要是坚持的化，最后是可以做到的，不过需要花费的时间肯定比埃德蒙说的方案要长得多。
现在金泰最不想浪费的，就是时间了。
“行，我不懂商业上的事情，就拜托你了，”金泰表示他愿意接受这样的条件。
“那么——”埃德蒙压低声音，“下一次是什么时候？”
金泰拍拍手上的包，“那要看它什么时候再上天了。”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在纽约停留？”埃德蒙皱皱眉，“金，你的效率似乎有点儿低，我们要不要安排一个最佳方案，由我的人来负责使用祖灵球前后的运输工作？这样也可以降低你的运输风险，也可以最大限度的节省时间。”
“我同意，”金泰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准备是不适当的，“你可以尽快准备一套方案，或者两套方案以上，我不介意，可是在此之前，还是由我来保存比较好。”
一行人走出机场，坐上埃德蒙的车，金泰突然鬼使神差地摇下车窗，朝外面探头望去。
“在找兰斯？”埃德蒙就好像无所不知的神，“他最近出差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他现在一定是在保加利亚，这个人的好奇心一点儿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小，正相反，他对我们的一切都好奇的要命，人类异能者，血族，神秘现象，他就是因为对这些事太过上心，才会在中情局成为边缘人，虽然他关心的态度并没有错，也的确依靠异能者做过不少的事，解决了一些很棘手的问题，但是他还是被边缘化了，可怜的家伙，他大概还不知道，其实美国政府早在中情局成立之前，就有类似的机构在运作，所有与异能有关，与血族有关的事务，都有一整套处理机制在运作，轮不到他这么东问西问的。”
比华夏还早！
也难怪，血族都有上万年的历史了，人类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们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我们，”金泰好奇地问，“你知道，像我这样的人。”
埃德蒙神秘地笑，“我的朋友，他们做事有自己的一套，培养和招募，还有训练和实战，那都是完全不一样的战场，相信我，要是他们真的找上你，那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好像你在华夏时，还没有尝到秘密机构带给你的好处，就被迫浪迹天涯，不是么？”
好像还真是这样的。
“我也是从那时候起，才明白了一件事，”金泰突然发现今天的确不适宜出行，他苦笑的次数比平时几个月加起来都多，“原来占便宜也不见得就是好事。”
“这也是个机会，不是吗？”埃德蒙笑着说，“你因此有机会交到我这个朋友，我也有机会认识你，并且在无数个夜里，临睡前都在感谢上天，让你成为我的朋友，而不是敌人。”
这马屁拍的真舒服！
金泰明知道他在恭维他，还是爽的不要不要的。
“先带他们去订好的酒店吧，”金泰跟正在开车的克拉伦斯说，“我在前面下车就好了。”
“现在就要去吗？”埃德蒙问，“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莱姆公司正在午休，你不会想看到很多人吧。”
“这个东西要马上上天才行，”金泰拍拍手上的包，“还有，我需要对刚设计完成的保护盒进行一次检查，我总觉得有点儿不太放心，水晶球给我这张图纸的时候，我总觉得有点儿太痛快了。”
关于这件事，他没有瞒住埃德蒙的必要，事实上，埃德蒙也早就知道了。
“那好吧，”埃德蒙说，“对此我也是有疑虑的，一个机器人，呵呵，它的智慧总是让人担心，我们的确有必要对这个东西多做一些测试，防止水晶球利用它向外太空传输信号。”
“阿玛斯的人在德国差一点儿就杀掉我，”金泰想起这事儿就耿耿于怀，“我能不能现在就报复他？”
埃德蒙闻言笑起来，“哈哈哈……金，你真是太可爱了，不，我们不需要报复他，作为一个神父，如果你向他动手，引发的效应会是你我都无法承担的，还有做为十二使徒之一，不管你占了多少的道理，你都不能采用武力手段直接报复他，那样会引发其他使徒对你的强烈不满，当他们亮出獠牙的时候，就算你可以生产再多的异能者，都不能挡住他们的怒火。你消灭了他最得力的几个助手，已经对他造成了打击，剩下的就交给我吧，你不是一直想进入十二使徒吗？到现在你还没见过他们吧？我会让你们见上一面的，阿玛斯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个。”
后面的两辆商务车在十字路口转向另外一个方向，克拉伦斯转动方向盘，开往港口。
在近一个半小时里，金泰把自己能告诉他的，都说了个清楚，埃德蒙则把自己的想法与他进行了交流。
等闻得到港口那股子难闻的气味以后，克拉伦斯减慢了车速。
“我一直觉得像那样出色的设计，绝对不只用来做火箭附属设施这么简单，”金泰说出最后一个猜测，“我需要专家，是那种真正有超前意识的专家，要是以后可以把那个盒子单独发射进太空，我们就不用再走nasa那条道了，他们的审查太严了，方多尔家族能瞒住一时，瞒不住一世，我甚至怀疑他们瞒不住超过一年，在针对外太空探索的问题上，没人比他们想的多，想的远，有这么大的安全漏洞是任何一个严谨的机构无法容忍的，除非这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我同意你的说法，”埃德蒙搓着下巴，目光闪动，“我一直有个名单，他们是来自各行各业的异能者，他们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都永远地失去了原来平静的生活，还有人陷入了一些麻烦之中，一直没有摆脱出来，防止他们给我们带来更大的麻烦，很可能是我们首先要考虑的，好吧，是有一个你想要的专家，但是——他现在在精神病院。”
“精神病人？”金泰一愣，“埃德蒙，你确定我们可以用一个疯子？”
埃德蒙似乎也传染了他爱苦笑的毛病，“除了他，我想没有人可以达到你的要求，我在精神病院还是有一点儿关系的，我是那里的资助人之一，也正是我亲手把他送进去的，所以我觉得你可以跟我去见他一面，用不用他，由你来决定，我是不抱任何希望的。”
马的，你都说不好，让我来决定？
车子停下。
“你来定时间吧，”金泰看看自己的手腕，尴尬地笑，“那里有安检吗？我现在可能通不过安检程序，尤其过不了金属探测器。”
埃德蒙跟他同病相怜地拥抱了一下，“哦，天哪，我想我们都得早点儿回住处吃顿好的犒劳一下自己，今天的日子真是难熬啊……”
在码头一个角落，一辆缩在两辆集装箱中间，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停着的轿车里，孙龙目光灼灼地盯着出现在码头上的金泰。
“马的，总算等到你了，我特么追女朋友也没使过这么大劲儿！”孙龙从一边的各种快餐盒子和纸袋里拨拉了一阵儿，找出一部手机。
“喂？你要的货到了，现在来取吧，得加钱啊！”
市区内，正在一个小公寓里烦躁地折磨电视遥控器的李久年接到电话以后，扔掉遥控器，风一样冲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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