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 谁在和谁大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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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会觉得仲夏就像是在……抓包?顺便还编排两句彻夜不归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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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吧里面的音乐越来越吵,最后dj拿出重金属摇滚不停的咆哮,搓盘声“咻咻”的耳边压榨,孟骄阳被一群前辈后生围住灌酒,他确定自己是醉了,要不然怎么看到孟回担心的开始用小手抚摸自己的脸颊?

    手心是那样温暖,他的眉眼里满含着生生的关切……

    “二哥?二哥……”韩愈不知道这件迪吧是不是人人都已经high得忘了时间,现在已经快接近上午十一点了,外面是阳光普照,可她走进来却看到各处躺着接吻的年轻男女,其中还有不少是现在当红的偶像明星,场面堪称群星会,她进来的时候,被不少人认了出来,个个似乎都与她很熟的模样,招呼道:“孟回,孟总……过来一起玩……”

    她是两手冒汗,打了个喷嚏,走到一间被隔开的吧台边,一早回到家,孟谦就是一顿痛骂,无非是说“小回!你和你二哥都彻夜不归!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你们今年都几岁了?”她虽然也是头疼欲裂,外加浑身散架,但还是硬撑着来到这家迪吧。

    音乐声渐渐转为温和的布鲁斯,夹杂着性感女音的低低吟唱,她的头脑顿时清醒不少,找到孟骄阳的时候,她也看到了靠在他肩头的罗琼,曾经云端的天王天后就这么睡在了吧台上……

    “琼姐?琼姐?”韩愈看到,大概是罗琼助理的那个女孩,急的团团转,没办法,她只好先和这个女孩一起,把罗琼先塞回车上。

    回到吧台的时候,孟骄阳缓缓睁开眼睛,像是还没有睡醒。韩愈失笑,“来,搭把手,二哥,回家。”

    “小回……小回……”孟骄阳的鼻子在韩愈的侧颈蹭起来,韩愈说:“对,我是小回,二哥回家咯。”

    “别相信程仲夏!”孟骄阳无来由的挥动双手,十分抗拒的说。

    “……知道了,我会保持和仲夏的距离。”韩愈好不容易将他放在驾驶席上,抬眼就看到程仲夏的车缓缓停下来。

    “早上好。”程仲夏硬邦邦的说。

    “早安。……你来这边做什么?”韩愈又从车后找出一条毛毯,给孟骄阳裹上,问。

    “……我送他回去。你去上班。”程仲夏鲜少用命令的口吻说话,韩愈习惯他总是用征求的口吻同自己说话,她摇摇头,说:“二哥喝多了,我送他回家去,就不用麻烦你了。”

    “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情吗?”程仲夏保持着安全距离,一双桃花眼盯着韩愈的眼睛,不肯放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

    “当然没有。”韩愈摇头道。

    “昨天晚上,我在你家等了你很久。”程仲夏这么说。

    这条街全都是大小不一的午夜娱乐场所,现在已经快接近中午,街上没什么人。今天刮得是西北风,韩愈的围巾遮住了她的嘴唇,两只眼睛就这么看着程仲夏。

    “程仲夏。”韩愈戴上棕色皮质手套,“我们两个都是男人,你说得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关心你。”程仲夏也察觉到自己语气的迫人,立即放缓语气,并低下头。

    “一个大男人夜宿不归,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大小声的事情。”韩愈说。

    “我冲你大小声了吗?”程仲夏走过去,韩愈立即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却退无可退,靠在车上。

    “难道你没有吗?”韩愈反问。

    “我才开口说了几句话?”程仲夏不解的问。

    “可是每一句话,都像是在指责我!我做了什么该遭天谴的事情吗?该死的,我喝醉了,一晚睡在车上都快冻死了?为什么要站在这里接受你的指责?”韩愈瞪着程仲夏的眼睛,确切来说,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先是被孟谦训了一顿,来这个迪吧又被那些重金属音乐搅得头晕脑胀,她现在只想钻进被子里,睡到死为止!

    “你为什么会觉得,我的询问是指责呢?这只能说明,你昨晚确实做了该遭受指责的事情。”程仲夏双手撑着车门,那股迫人的腔调又拿了出来。

    “程仲夏!”韩愈张口喊了一句,引来了扫街大婶的侧目

    “瞧瞧,到底谁在大小声?”程仲夏的眸中划过一丝浅笑,他将韩愈塞进副驾驶,自己坐在驾驶席上,问:“昨晚,和……我二哥在一起?”

    “啊。”韩愈也觉得自己是反应过头了,她抱臂沉思,程仲夏的只好探过身子,将她的安全带扣好,车开出了巷口。

    “你们做了什么?”红绿灯闪个不停,韩愈闭上眼睛,听到程仲夏这么问。

    “喝酒。然后睡着了,早晨就各自回家。”韩愈又想狠狠拍两下自己的嘴,为什么听到程仲夏用那样理所当然的语气问出来时,自己就会回答他的问题。

    她完全可以不用回答!

    “仲夏,你今天很奇怪。”韩愈张口,车速加快,很快就来到了东辉路。

    “奇怪的是你,不是我。”程仲夏调转方向,两分钟后,车就停在了孟宅外。

    大脑里的那些线已经全都崩坏了,韩愈也懒得再猜测。两人扶着孟骄阳回到卧室,小霓吓了一跳,连忙照顾起醉得人事不省的孟骄阳。

    “你还在我家做什么?”韩愈头疼的看向跟在自己身后的程仲夏。

    “你累了。”程仲夏揽住她的肩膀,将她送进房间。但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我要睡了。”韩愈脱掉袜子和外衣,重重躺在床上,眯着眼睛道。

    “……我回去了,好好休息。”程仲夏正准备关上门,他又转过身,说:“我二哥和二嫂的婚礼照旧还是在拉斐庄园举行,你会来吗?”

    韩愈背着程仲夏躺着,她睁开眼睛,半响没有说话,她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了㊣(5)程仲夏的唇角,“你有完没完!程仲夏,你太过分了!”

    唇角立即流血,程仲夏先是一愣,后又微微一笑,问:“我哪里过分了?我只是在说一件即将发生的事情而已。”

    “你跑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下个周末,这个月的农历十八号,是你二哥和二嫂的好日子?程仲夏,你是在耍我,还是在寻开心?”

    “耍你,和寻你开心,有区别吗?”程仲夏伸手过去,刚碰到韩愈的脸颊,就被她侧头避开。

    “仲夏,你变了。”韩愈使劲抓了两下短发,原本就乱得无法收拾的发型就此毁掉,她沙哑低沉的嗓音,在程仲夏的耳朵里漾起一股粗糙的华丽感。他弯下腰,开始揉弄韩愈的短发,说:“程远要结婚了。”

    韩愈抬起头,看着他那双桃花眼中蕴藏的暖澈笑意,又觉得他好像还是当初的仲夏……

    毁掉的发型,经过程仲夏的手这么轻抚,又恢复成原来的乖巧模样,程仲夏蹲下来,握住她的双手,说:“仲夏从来都没有变。”

    “……”韩愈侧头笑了,她这是怎么了?上次程远和艾思羽结婚的时候,她都没有此刻心乱如麻……她看向镜中的自己,左眼还是拜韦杰西所赐的熊猫眼,她仰着头,倒在床上,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嘴角好疼。”程仲夏拉起韩愈的手,放在唇边,轻轻的说,带着某种撒娇的嫌疑。

    “活该。”韩愈坐起来,她自己的熊猫眼也要处理,就拿起一个小医药箱,说:“过来,过来,都是我的错,最近拳头不看人。你也不躲开?”

    “以后也不会躲开。”程仲夏眨眼道。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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