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绮罗传香度良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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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素心虽然高挑,却也许是骨架小的缘故,抱起来轻轻巧巧,连身子也是显得丰润,绝不见骨。

    被韩冈抱在怀中,严素心先是想挣扎,但动了一下,就不再乱动弹了。将身子蜷缩得更小,一颗螓首靠在韩冈胸前,任凭他将自己抱着。

    从浴室到韩冈的房间不需要经过正屋前的走廊,没有惊动任何人,韩冈就抱着她回到了房中。

    将严素心在床榻上放下,坐在床沿,韩冈笑问着,“招儿那边安顿好了?别又跑来打扰好事。”

    “招儿跟着云娘妹妹睡了。”严素心轻轻答了一声,突然撑起身子,在枕边摸索着。

    就在枕边,放着两支红烛。韩冈看到了,心中又是一阵怜惜。就着油灯,将两支红烛点起。韩冈搂着严素心,幽幽烛光代替了灯火,在房中静静燃烧。

    “委屈你了。”盯了几眼跳动的烛光,韩冈低头对着怀里的少女说着。她好歹是士人家的女儿,要不是因为陈举,莫说是给人做丫鬟,连妾室都是不可能的,总是要嫁给门当户对的官宦人家,做个堂堂正正的正妻。

    严素心扬起头,眼中闪着坚定的光彩,“能跟着官人,是素心上辈子修来的福分。没有官人,奴家的血海深仇,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得报。”

    仅仅是因为报恩吗?韩冈有些不知足。但他也能感觉得出,严素心的一颗芳心是挂在自己的身上,只是没有明说出来。

    韩冈不再言语,让一切自然而然的发生。

    不过当他猛力进入的时候,严素心柔软的娇躯一下紧绷。从她喉间传出的一丝满是痛楚的呻吟,还有自己背后被抓出的血痕,韩冈惊讶的发现,身下的女孩儿,竟然还是处.子之躯。

    韩冈本也是感觉严素心对男女之事太过青涩,不论是亲吻,还是承欢,都是被动地等待自己的动作。但因为她在陈举家的身份,让韩冈没有去多加考虑。可是他没想到,严素心却真的是初经人事。

    “……这是?”韩冈迟疑的问着。

    “一开始没有……奴家才八岁……后来陈贼……不行……一直就没能坏了奴家的清白……”

    竟然还有此事!陈举以举为名,本人却是不举。韩冈在心中暗自庆幸,多亏了陈押司的病症,才留给自己一个完璧。

    “奴家的清白之躯,还望官人多多怜惜。”

    严素心是初经人事,韩冈一开始并不敢太放纵。但随着兴致逐渐拔高,他却渐渐难以自持,夺走了少女身份的第一次还不够,接下去一次又一次的进攻。少女的哀鸣如吟如泣,让她最后承受不住,昏昏睡了过去。

    一夜转瞬而过,当韩冈透入室内阳光中醒来的时候,严素心还贴在他的怀抱中沉沉睡着。

    满头青丝乌云般散乱着,堆在被上,枕上,还有几缕发丝撩着韩冈的脖颈间,让他痒痒的。虽然还残留着昨夜不堪挞伐时的泪痕,但嘴角处动人的淡淡笑意,如玉俏脸上的浅浅红晕,有着初承风雨之后的媚态。

    韩冈小心的将手臂从严素心身下抽走,让她换了个睡姿。轻轻掀开被单,欺霜赛雪的一具动人娇躯让正想起身的韩冈一下停住了动作,挪不开自己的眼睛。映着窗棱透入的朝阳,严素心的身子如玉一般剔透,仿佛有着一层光晕。修长的.交叠,双腿交接处,是一夜疯狂的证明,而在她身下的浅色床单上,又有着红梅点点。

    韩冈将被单盖了回去,动作轻轻,唯恐弄醒了沉睡中的严素心。但他起身下床的动作,却还是把她惊醒了过来。

    “什么时候了?!”严素心好象是起床时会迷糊的那类人,虽然醒来,但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眼皮也重如千钧,怎么也睁不开。她吃力的撑起身子,全没在意自己的上半身全暴露在韩冈的眼中。黑如鸦翼一般披散下来的发丝,将玲珑小巧的胸部半遮半掩。比起在昏暗的灯光下,眼前被阳光映照的佳人,更加让韩冈心动十分。

    严素心双手撑着床榻,努力的想坐起,但浑身上下传来的酸楚,还有身下密.处的剧烈胀痛,却使得她又栽回了床上。

    韩冈连忙将她扶着坐起,而一跌之后,严素心也终于清醒了过来。与背后的男子肌肤相亲,小脸又开始涨红。低头看着自己上身全都暴露在外,啊的一声惊叫,心中羞涩难当,忙扯过被单遮着胸口。

    韩冈贴在她耳边笑道,“昨天都看过了,用不着再挡。”

    被韩冈调戏着,严素心的脸红得更加厉害,连脖子到胸口,一起都泛着动人的红晕。

    韩冈搂着她,坐得近了,看得也更加清楚。一张俏脸光洁腻滑,上面细细的汗毛都被绞掉了。没想到她昨天就已经开了脸,这是女子出嫁时,和嫁人后的才会做的。

    白皙的颈项此时却是殷红色的,细致的锁骨勾勒出完美的线条。胸前两具玉色小丘被被单遮着,但还能从露在外面的部分,看到上面的一朵朵还有如花瓣一般的红痕。韩冈一低头,在光洁的肩头处略重的吻了一下,很快,就是一团动人的红色痕迹泛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官人你还要去衙门呢!”严素心还不能适应现在与韩冈的极度亲近,在韩冈的怀里很不自在的扭着身子,竭力找着借口。

    “也好,夜里再继续。”

    “先起来再说。”严素心拧身过来推着韩冈。

    韩冈却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皱眉低头看着。

    严素心一开始时,最吸引到韩冈的,就是她的这对如和田白玉雕凿而成的纤纤玉手,柔若无骨,纤长娇嫩,因为要做事,指甲并没有留长,但十指指盖上的一团可爱粉色,却更加迷人。

    只是这一双纤纤玉手,比初见时变得粗糙了一些,老茧也生了出来。在陈举家,严素心只需烹茶调羹,粗活都有他人来做。但在韩家,却是一应杂活都要亲历亲为。

    韩冈想着,还是再找几个粗使的婆娘来家里,外院的房间现在就住了个李小六,实在有些落魄。

    换了身衣服,洗漱过后,韩冈整个人神清气爽。严素心是第一次,而他这具身子也是第一次。前身是个书呆子,而韩冈则也是自重生后,就不断被一桩桩事逼得难以歇下片刻,偶尔有放松下来的时候,也是要把心思放在读书上,而忽略了这个方面。三月不知肉味,方觉肉味之美。

    赶在吃饭之前,韩冈又领着严素心去父母的房间请安,虽然他因为要固守礼法,在娶妻前不便先纳妾,但他也不想让严素心委屈。既然已经同床共枕,让她以新的身份重新拜见一下,也没有什么关系。

    ……………………

    今天的王韶父子依然忙碌。为了寻找更多的数据资料,为了让自己的信笺更加有说服力,王韶甚至让韩冈把存在架阁库中,过去百年来所有关于古渭、渭源地区的公文、信笺和资料都搬到他的官厅中。

    韩冈今次不好再隔岸观火,跟着王厚和一群胥吏一起,抖着卷册上厚厚的积灰,帮着王韶寻找过去在秦州曾经任职过的官员,所留下的对古渭寨的看法。

    “玉昆,你今天面带春色,是不是遇见好事了。”王厚一边翻着公文,一边随口问着。

    韩冈哪能说实话,也随口回道:“是啊,早上过来时刚刚遇到一人,说是某位官人好久没去了,她家的女儿怪是想念的,还请我与某位官人一起去。”

    王厚闻言吓了一跳,回头看了看高坐在上的王韶,压低了声音,“玉昆,你怎么知道的?”

    韩冈瞥了王厚一眼,忍不住笑道:“是刚才某位官人跟我说的。”

    王厚脸上顿时变得精彩起来,好半天,方恨恨的说道,“好你个韩玉昆,竟敢使诈!”

    饱暖思银.欲,人皆同此理。韩冈只是稍稍清闲了一阵,就忍不住收了严素心。王厚前段时间刚从京城回来的时候也清闲得很,他在秦州又不像他老子那样有个小妾服侍,当然私下里要找地方抒发一下。

    结束了一天的案牍生活,韩冈回到家中。进了后院,就看着严素心从井口提着桶水,往厨房去。平曰里做得很轻松的事,但今天她却是步履维艰。

    韩冈走到她身边,提过她手中水桶,柔声问着:“还疼吗?”

    “不疼了!”严素心连忙说了一句,伸手要把水桶抢回来。

    韩冈一手拦着她,拎着水桶往厨房里走,笑道:“既然不疼了,那夜中就来我房里。”

    严素心脸色突然有些发白了起来,不敢说不,却也不敢说好,显是昨夜的疯狂把她吓到了。

    又调笑了两句,韩冈一如往曰的惯例,走进正堂去向父母问安。但房中的韩阿李却是虎着脸,完全不见早间见到严素心跟在韩冈身后的喜色。她看着韩冈进来,就立刻叫起:“三哥,你舅舅被人打了!”

    “舅舅被打了……”韩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凤翔府的李信之父,自己的亲舅舅,“是谁干的?!”他厉声问道。

    “你冯家的几个好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