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六章你儿子杀人了

贰拾柒V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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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忍不住皱眉,这才第二天张泽为什么突然进监狱来找我?怀揣着这个疑问跟狱警七拐八拐一路到了探监室。

    张泽穿着整齐的警服坐在椅子上,他双目赤红,头发鸟巢般杂乱,见我进来,他立刻站起身说:“魏哥,你儿子魏森墨的下落有消息了。”

    我虽然心里很急,却没有插话,而是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魏森墨被找到应该是好事才对,为什么他看起来这么疲惫。

    张泽顿了一会儿为难地说:“魏森墨好像昨天在鹏泰超市里杀人了。”

    “什么叫好像?死者是谁?他现在在哪?”我无法遏制的激动起来。

    “死者是我们一直在找的赵宝瑞,昨天下午有不少目击证人看见了是你儿子杀的人,更重要的是超市的监控也拍下了当时的画面。但是他在杀人之后离开了凶案现场。我觉得事情有必要跟你说一下。”张泽小心翼翼地说完,忐忑地看着我。

    “不可能的,魏森墨怎么可能杀人呢?而且他被绑架了啊!”难以形容我听到这个消息的心情,饶是久经风浪,牵扯到至亲我也无法平静下来。

    “监控录像清晰的拍下了魏森墨开枪杀人的画面,而且遗留在现场的枪上有他的指纹。”张泽的话像是一柄刀一样插入了我的体内,监控,目击证人,证物全齐了。可我自己的孩子自己清楚,他虽然狂妄自大,但内心仍是个善良的孩子。

    杀人的事他绝不可能做出来。

    每个孩子犯罪都是父母教育失败的结果,我不认为自己和李倩对魏森墨的教育能成这样子,我揪着头发,但如果张泽所说是实的话,那么魏森墨堪称铁证如山了。

    不过这件事仍有很多解释不通的地方,比如魏森墨杀赵宝瑞的动机,这两个人的生活可以说是一丁点纠结,还有他怎么突然从被绑架状态逃出去的?

    但联系到红楼写信人,他曾经在信里提起过,会给我制造无法侦破的案子,当时他还提到要让吴知厄快点照计划实行,因此老吴不是帮凶也会是知情人。他们的计划也不会只是这么简单而已。

    还有更深层次的东西我不敢去想象,万一魏森墨真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逼迫杀死了赵宝瑞,那我该怎么办?继将亲生父亲送进监狱之后又要把儿子送进去吗?人世间已然没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了。这是我从心里畏惧的可能性。

    正沉浸在胡思乱想里,张泽用力敲打桌子的声音将我带回了现实中,他说道:“魏哥,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找你儿子,问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情形,他为什么要杀人,这才好帮助他。”

    “放屁,魏森墨不可能杀人!绝不可能!”我激动地想越过隔在我们中间的防弹玻璃去揍他,没有任何一个父母肯承认自己的孩子是罪犯的,我也不例外。事情一定是个巨大的阴谋,而森墨只是其中一环,显然这是红楼老大针对我做的。可按理说魏森墨不在他手上啊,否则吴知厄干嘛要绑架李倩多此一举呢。难道红楼老大心中说的,需要天才魏森墨做的事就是替他杀人吗?

    太多太多疑问悬在我心头,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你先冷静一点,咱们看看这个时间怎么解决。现在对你儿子很不利,目击证人,监控还有带指纹的枪支。他杀人的罪名基本上坐实了,你如果能联系上他快点让他来自首吧。”

    站在张泽的角度,这番话算好的了,起码他在替我们着想,只是这话仍是令我觉得非常刺耳。

    “在看完监控录像,去过现场,亲自问过口供后我才会相信他杀人的事!否则你别将我儿子当作嫌疑人!”我揉揉脸,只觉得这事十有八九是我连累了魏森墨。那种对儿子的自责再次袭来。

    “好,我这就去把录像带弄来给你看,口供还有现场起码等你从这牢里出去再说吧。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魏森墨的通缉令已经满世界都是了。”张泽卖着乖,他是那种无时无刻都讨要人情的人。

    “兄弟你的心意我领了,算魏哥欠你一个人情,我会尽快解决监狱里的事的,就这几天我肯定出去。”我强忍着不快,与他假客气。

    如果魏森墨不在那群要挟我去杀陶释卷的人手中,那么我就没有必要去杀死一个不相干的人了,而且詹登反正已经死了五年了,案子早一天破晚一天破实在不算紧要,因此我已经恨不得立刻出狱去找魏森墨,去证实他是被冤枉的。

    “魏哥别急,外面有我照应着,你就安心把成局长交代的事情办好。”张泽这个蠢货原来一直以为我进监狱是替成陆生办事,难怪他一直刻意讨好我。

    看破不说破,我点点头敷衍道会的会的。

    又与他说了几句,张泽这才一脸心满意足地离开,与其说他是通风报信,不如说是来讨要人情的,头发更可能是这人故意弄乱的,想到这我觉得心里有些恶心,与这种人为伍不亚于生吃狗屎。

    按响铃,唤来狱警,打算重新回监牢里,这时带我过来的那个年轻狱警将我拉到监控探头死角,他轻声说:“刚才有个人让我把这包东西转交你,并且还有一句话。”

    “什么话?”我皱着眉,这个狱警居然替别人传东西给我。

    “他说魏西里做完你该做的事。”狱警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该做的事?我既疑惑又小心地打开他递过来的那个黑色布包,瞧清里面的东西,我的双腿一软差点坐在地上。

    那布包里,不是别的,它里面是一节人尾指指头,光泽白皙的皮肤下是暗红的肉,生平人体残肢见过不少,甚至食人魔也遇过。可当我打开装有自己儿子手指的布包时,我的内心被悲伤惊惧愤怒沾满了。

    魏森墨小时候调皮,他的小拇指有开水烫过的疤痕,而黑布包里的断指完全吻合。

    “你为什么要给人送东西来?他是谁?”我扯着狱警的脖领子大吼。

    那狱警脸上表情也满是看到断指后的惊恐,显然他事先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