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墨玄之疑

钱塘苏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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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这些都是猜测的话,那么接下来我的话,那便是石锤了。”

    “石锤?”

    显然慕云昭不理解李潇玉的意思,而李潇玉则是清了清喉咙,“就是真实案例的意思。”

    “哦。”

    “昭,你可曾想过一件事情,那就是这个墨玄为什么总是喜欢对你言辞犀利,对你的大哥却是慈眉善目?要知道你和你大哥都是婆婆的儿子,只不过父亲不一样。”

    “我一直也很纳闷这件事情。”

    “那么将你我的视线往前推,如何?”

    “好,你说。”

    “记得秋阳说过,上古时期,他还是母神的时候,婆婆还是父神的时候,有一个关键人物,是秋阳说过的,只是你一直没注意过的。”

    “火神?”

    “对。正所谓五行之神,金木水火土。这火神和雷神本就是脾气相仿,你可曾想过一件事,那就是火神去了哪里?”

    “你是说墨玄……”

    “我查过墨玄的档案,他从懂事开始,就很会炼制丹药,你也许觉得这是医者,炼丹很正常。可是我要说的却是,一个懂得火术的医者,又是个脾气暴躁的医者,不觉得跟上古的火神很像吗?”

    “可这也不是什么石锤啊。”

    “确实,单独拿这些说事,确实不是石锤,可若是能凌空出火呢?不是咒术师的墨玄,可以空手出火,你该记得这件事吧?”

    “我记得,当时我大哥弱冠之年,我跟着母妃去观看。墨玄举办了一个医者大赛,专门用来炼制丹药。那天天降大雨,墨玄凌空出火,让每一个炉子都不被雨水浇灭。那时人们说墨玄是天将之神,有着三昧真火的本事。”

    李潇玉点点头,看着慕云昭能像墨玄的往事这般清晰的说出来,她知道,他已经开始质疑墨玄了。

    “你记得这件事,对吧。”

    “对。”

    “你说墨玄使用这火的本事,不让人生疑问吗?”

    “还有其他证据吗?”

    “有当然有。”

    李潇玉将材料拿了过来,翻了几页,递给慕云昭,“看看这边的文字。”

    “这是……”

    “墨玄在血玄沐湖对白杜生重伤的那一次,白杜生是被烧伤的,而且是无法治愈的火伤。但是白杜生恰巧坠入了千年冰湖的血玄沐湖里,浇灭了那火伤的火气,更是迎来了血玄沐谷主的照料和治疗。你该知道这件事吧?”

    “这是血玄沐湖的秘辛……你……”

    “我用极远镜隔着远处照了一下白杜生的皮肤,看到的。”

    “看来你看到了他的记忆。”

    “对,我看到了他的记忆,有关墨玄的记忆。”

    “那记忆里可还有其他的东西?”

    “有。”

    “是什么?”

    “也是墨玄年轻时候的事情。”

    “说说看。”

    “墨玄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婆婆的府上住过很长时间,但是却一直没怎么和婆婆走动,只是远远的观看着。”

    “你用极远镜照我母妃看了?”

    “嗯。”

    他想说她胆子真大,但是他又好奇,他的母妃又对墨玄有着什么样子的记忆。

    “你也好奇,对吗?”

    “你倒是说说,我母妃对于这件事的看法和做法。”

    “其实婆婆对于墨玄这个突然多出来的人没什么看法,只是有件事,让婆婆至今如鲠在喉。”

    “你倒是说说看。”

    “墨玄喜欢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换一副画,那画上是青衣小帽的男子,那男子有很多张画像,各种姿势,各种样貌,但就是从来不画脸。”

    “有吗?”

    “确实是这样的。”

    “所以……”

    “青衣小帽,你不觉得有个人就是这种风格吗?”

    “秋阳?”

    “你说呢?”

    “上古时代,火神挚爱母神,可是母神只爱她的丈夫。火神是一个付出很多的人呢,他想要疗伤母神,更希望陪伴母神,可是却被母神拒之门外。也不知道是谁,曾说木神尝百草,治疗天下人,最是得到母神的尊重和敬佩。那火神转世的时候,希望成为木神那般的人物,也许是可能的。”

    “但也只是也许。”

    “是也许,还是事实,你和我一样清楚,不是吗?”

    “那还有其他关于墨玄的事情吗?”

    “还有一些事情,其实挺有趣的,只是这些事情,匹配上墨玄,就显得有些难以想象了。”

    “说说看。”

    “比如墨玄很喜欢坐在竹林下,一把交椅,一杯凉茶,坐到天黑。”

    “这有什么不对吗?”

    “我用极远镜照过秋阳,他也这样。”

    “是吗?”

    “看来你不太喜欢用极远镜看清楚很多事情。”

    “我是没有潇潇你机灵罢了。”

    “我为什么不太相信呢?”

    “我……我只是想恭维你几句……”

    慕云昭本就因为酒精熏陶而红的脸上,更显得红了不少了,而李潇玉则是打算放过这个爱脸红的家伙。

    “好了,我不逗你了。”

    “谢谢你,潇潇。”

    李潇玉坐了过来,将他拉入怀里,让他枕着她的腿,而她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他的头发,很是温柔。

    “你啊,这辈子总是夹杂在你的父母之中,总是盯着东岳国的事情,却没有跳出来看看大局。”

    “嗯,确实是我的过错。”

    “你啊,就会认错,可是认错又有哪个作用?不过是徒增伤感或是气愤。你还不如跟我一般,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事实说话。”

    “是是是,我的潇潇历来都是一个女战神,绝对无往不利。”

    “醒了,你本就是个不太会恭维的人,说太多了,反而假了。对了,你说着墨玄许久不见,如今会不会再来?毕竟秋阳在这里,而他们要在鸣凰楼解决这一辈的恩怨了。”

    “应该会来吧。”

    “我很好奇,这个墨玄再度出现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

    “我更好奇,墨玄知道秋阳打算与婆婆相认,之后与婆婆结束这无尽轮回的时候,墨玄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感觉墨玄知道了秋阳的打算?”

    “一个总是在模仿秋阳,在揣摩秋阳心底,更是喜欢思考求样的人,你觉得他会放弃任何一个跟秋阳有关的线索吗?”

    “不会。”

    “所以,我这一次墨玄必然是卷土重来,也可能是拿着必死的决心要让秋阳回心转意。”

    “是这样吗?”

    “不是这样吗?”

    “如果是这样,假设墨玄死在了鸣凰楼,怕是端木焯真的会疯掉。”

    “为什么?”

    “其实潇潇,你很多研究都是对的,唯独对于端木焯是了解很少的。”

    “你很了解这个人?”

    “这次鸣凰楼解了你和皇兄的毒之后,我定然要兴兵去跟端木焯一战,对于对手,我一向是要知道很细。”

    “那你知道了什么?”

    “端木焯虽然不是一个断袖之癖,可是他曾经被墨玄救下了性命,更是被墨玄那执着的心思所感染。这端木焯少年时代,曾经被母亲抛弃,他很期待一个能为了他不索取的人出现。而墨玄那种无所谓的心思,正好迎合了这端木焯的心思。”

    慕云昭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后便是那端木焯曾经出战平定南蛮部族的内乱,是墨玄天降仙人一般,帮他稳定了局面,给了他无上的尊荣。”

    “墨玄?”

    “墨玄的武艺不弱于我的母妃,甚至于秋阳持平的。”

    “是这样?”

    “所以在很多人看来,墨玄是神一般的存在。而端木焯是一个崇拜英雄,崇敬高人的人。一旦有了让他仰视的人呢,久而久之,仰视成为了倾慕,倾慕成为了暗恋,暗恋成为了难以割舍的爱恋,这也是可能的。”

    “这是你的猜测还是……”

    “这是南蛮之中每个人都知道的事实,现在更是天下共知的事实。只是那墨玄很奇怪的是,他将端木焯的恨意尽数引向了我的母妃。”

    “如果是借刀杀人,这墨玄的这一招算是厉害。”

    “我母妃与萧伦城也好,与宋安也罢,与秋阳的一魂一魄所生产的我的父皇慕彦竹也罢,那真的是有感情的纠葛。可唯独墨玄,那只是世人所认为的一般。”

    “可是那天我看墨玄给你母妃治病的时候,确实是真情实意的,那真的是担心和紧张的眼神。”

    “如果墨玄真的是火神转世,他记得自己和父神的兄弟之情的话,自然还会有对自己兄弟的在乎和珍视。可这不是爱情,更不是对恋人才有的模样,对吗?”

    “你这么说我倒是赞成的。那么按照你这么说,那端木焯势必要跟你打一架。而打之前,墨玄选择与秋阳和你母妃陨落在鸣凰楼,将成为整个事件的导火索,对吗?”

    “可以这么说。”

    “那白杜生和王泷韵将处于什么角色?”

    “这个就要问问我母妃和秋阳与白杜生夫妇到底商定了什么。”

    “我隐约想起一件事。”

    “什么事情?”

    “王泷韵的女儿有二十五岁了,该是要去北晋国找胡蕴晦气的时候了。而这种时候,白杜生为什么会来南满菊而不是北晋国看牢他女儿?”

    “你的意思是……”

    “你可知道胡蕴年轻时候是整个唯方大陆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胡蕴还是白杜生的师妹,这个胡蕴因为不孕的身子,一直对于小孩子就产生了辣手摧花的心态,可白杜生没有去管自己的独生女儿,你觉得是不是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