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有几分真心

炫舞飞扬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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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4章 有几分真心

    燕昭仪攥紧了拳,这些都是被你冤枉的,那我父亲呢?难道就因为他是个小小的外放官,所以无论他被冤死多少回,也入不了你的眼?

    “皇上不必难过了,淮王他们身在高位,就算受些委屈,于性命却也无忧。倒是有些人……哦对了,皇上,臣妾是燕郡人士,曾经听说过那里有桩冤案,郡守明明清廉爱民,却被诬贪赃枉法,被判了斩刑呢。”燕昭仪故意提起这件事,就是想看看宣德帝有没有印象,会有什么说辞。

    结果宣德帝却一脸茫然,“燕郡郡守?还有这等事,朕怎么不知道?”

    “皇上不知道?”燕昭仪心一沉,忽然有种可怕的念头,“倒也不奇怪呢,皇上每日批阅那么多奏折,处理政务无数,会忘记一两件,也是正常的。”难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父亲的冤案,另有内情?

    宣德帝想了想,摇头,“朕不记得有燕郡郡守之案,外放官也是朝廷命官,若当真贪赃枉法,必将经三司会审,最终由朕批过,才能定罪,若真有此事,朕不可能没有印象。”

    燕昭仪脑子里轰然做响,若果真如此,就是说皇上根本没有见过父亲的案子?

    再换句话说,父亲的案子根本就是被人一手谋划,以达到自己洒中告人的目的。而苏国公之前一直在京城,从不远涉,那天怎么会碰巧到燕郡,救下了她?

    苏国公当时救下她时就说,她想报仇,就必须利用她的美貌,因为她长的跟宣德帝心爱的女人很像,难道就是因为这样,苏国公才会设计害了她父亲,以达到利用她,对付皇上的目的?

    天哪,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爱妃,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宣德帝见她脸色骤然苍白,呼吸也变的急促,顿时担心起来。

    燕昭仪定定神,勉强笑道,“臣妾没、没事,就是有点冷,皇上不必担心。”

    “那就多盖上些,仔细染了风寒。”宣德帝将旁边的被子再打开盖到她身上,拥紧了她。

    燕昭仪不停地颤抖着,眼神却越来越冷,看来,是该好好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宣德帝忽然开口,“爱妃,当初朕强要了你,你可还在为当初之事怨恨朕吗?”

    燕昭仪闭了闭眼睛,当初的一切原本就是阴谋,她对他的怨恨,又岂是从失了清白那天开始的。“皇上要听臣妾说实话吗?”

    宣德帝道,“自然。”你就算说不恨,朕也不会信。

    燕昭仪点头,违心地道,“皇上强夺臣妾清白,臣妾自然是恨皇上的,不过那又怎样呢,横竖这身子已经给了皇上,臣妾又怀了皇上的骨肉,何况皇上对臣妾这样好,臣妾又岂忍心辜负。”

    宣德帝愕然,倒是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你真是如此想的?”就是会磨人。

    “回皇上,是。”如果之前燕昭仪纯粹是在敷衍他,如今却已经有了怀疑,或许她和皇上一样,都被小人给利用了,得查清楚才行。

    宣德帝翻身看着她,“真的不恨朕?”

    燕昭仪下意识地躲避着他的视线,“臣妾不恨皇上。”

    宣德帝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原来到如今这份上,还有人真心待他吗?他情难自抑,低头吻下去。

    “皇上,臣妾的身子……”燕昭仪稍稍反抗,怀孕三个月正是最危险的时候,皇上这一看就是动情了,万一没个轻重,冲撞了龙胎怎么办?

    说来可笑,刚刚她还想着尽快打掉孩子,可是一旦得知自己有可能因为误信小人,而害的宣德帝跟元玉决父子反目,更害了元玉决的性命,她就满心不安,想要留下这个孩子--不管这孩子是皇上的,还是元玉决的,不都是皇室子孙吗,其实也没差。

    “朕会小心,没事……”宣德帝现在唯一能临幸的妃子,也就是燕昭仪了,这会怎么按捺得住,急切地脱去她的内服,俯身压下去。

    燕昭仪反正也反抗不得,也就由了他。

    好在宣德帝虽然有把持不住,到底顾忌着燕昭仪的身体,所以动作虽然有点猛,却并不粗暴,尽兴一次之后,也就罢了。

    云雨过后,宣德帝拥着燕昭仪躺着,忽然道,“爱妃,你且放心,朕一定不会亏待了你。”

    “谢皇上恩典。”燕昭仪暗暗苦笑,若皇上知道她当初的计谋,不把她锉骨扬灰才怪!

    第二日天未亮,宣德帝就要起床上早朝,他原本不想惊动燕昭仪,可他才一动,燕昭仪就翻身睁开了眼睛。

    “天还早,你再睡一会。”宣德帝精神有些不济,因为想到就算去上早朝,也决定不了任何事,还得看苏默然那飞扬跋扈的样子,他就觉得气闷。

    燕昭仪起身,“臣妾帮皇上更衣。”

    “不用,”宣德帝轻轻按下她,“有内侍在,你歇着就好。”

    燕昭仪顺从地躺下,将锦被盖到身上去,起初还隔帘看着常公公替宣德帝更衣,看着看着,不知何时,她便沉沉睡去,呼吸轻柔绵长,心情颇为平静。

    穿戴整齐后,宣德帝挑帘进去,将一块令牌放到燕昭仪帎边,这才轻轻掩上门出去。

    直到他走了好一会,确定房中已经没有旁人的时候,燕昭仪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茫然而无助。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如果真的错了,应该怎么办。

    摸索着手上这块冰凉的令牌,她心中慢慢有了主意--或许,只有找淮王,才能挽回些什么。

    香茗听到动静,推门进来,“娘娘起来了,”一眼瞥见那块令牌,她不禁吃了一惊,“通行令牌?”

    “这个很厉害吗?”燕昭仪将令牌翻来覆去地看。

    “当然厉害,”香茗兴奋道,“娘娘有所不知,有此令牌者,可以在皇宫任意进出,畅行无阻,娘娘说厉害不厉害。”

    燕昭仪眼眸一亮:这样吗?那就更好办了。

    香茗喜滋滋道,“皇上对娘娘真好,这般宠爱娘娘的,后宫有哪个女人比得上。”